河大豚nice

被大浪淘沙淘掉的沙子

【元旦曦澄·彩蛋】夜猎+放花灯

沙雕脑洞六,很玄很佛系有私设,文笔一言难尽,舅舅emmmm...多情澄?元旦写元宵节,感觉挺奇怪的

【夜猎】

夜风簌簌,山林中传出几声刀剑相撞的声音。

江澄剑横在身前,拼死扛着这压下来的裹着黑气的魔刀,拦住这魔修要去追赶金凌的路。

早在之前,金凌被一个修为甚高的魔修追杀,要不是有江澄急事出手相救,也许早就命丧黄泉。

因为金凌手上有那魔修一直垂涎的增灵石,在身一日,修为可千里,这种好事那魔修自然不会放过。

可这魔修的道行居然在江澄之上,从一开始,江澄就处于劣势,要不是拼近全力,每次出招都是挑战极限,不然也不可能拖这么久,好让金凌逃出这魔修的控制范围之内。

就在这时,魔刃的重力蓦然大增,随即一道凭空的一掌缓缓的从正面朝额上青早已筋暴起的江澄拍来。

这魔剑就已经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更何况又是这元神之掌。很快周身勉强凝起的护体真元又被魔修轻而易举的震碎了。

一股锈铁的气味从嗓眼蔓延至江澄整个口腔,嘴角边都溢出了一丝血迹,他眼中铺满仿若要爆出的血丝,想必那来自手掌的压力已经将江澄压了内伤。

眼看着自己就要死于这元神之掌下,江澄心中先是泛起了阵阵悲意,心想着,金凌又魏无羡蓝思追护着,应该还算安全,至于云梦江氏,自己又无妻无子,也只有金凌这么一个亲人,若他有这个能力干脆让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合并也未必不可。

就当今晚是解脱吧!

正当江澄已经做好死的准备时,一个熟悉且和善的面孔从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且温柔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掠过耳边。

那悲意霎时转化成了挣扎和反抗。在这么一瞬间,他的内心深处在告诉着他一定要活下去,还有很重要的人在等着自己。

他愕然一怔,心道,为什么我会想他!

没来得及多想,江澄心中莫名一动,脸上微泛起红晕,但转眼间又淡了下去,下一刻便调动全身上下的灵力,聚集手中,登时,三毒的剑身亮起了强烈得令人睁不开眼的紫光,宛若被赋予了天神之力一般。

随之,江澄在魔刃上运转剑锋,一招凌厉的剑意在魔修稍稍抢眼的被剑光限制时递出,成功掀开扛在三毒上的魔剑,抓住时机,乘胜追击,快、准、狠得将魔修逼退了几丈远。

灵力耗尽,江澄站在原地,全靠着点在地上的三毒勉力撑起整个身体。

“没想到,还是有几下子的”

那站在几丈远的魔修,看着因为方才对招时而被割裂的长袖,冷笑一声,微微摆头,自言自语道。

“只是可惜了这长袍”

话音未落,两团浓密黑气从宽大的袖口中窜出,直冲低首站着江澄。

不是江澄不想躲,也不是想直接扛下这一招,而是他真的夺不了,真元消耗的太厉害,已有枯竭之像,要不是他的毅力坚定硬撑着 换做他人早就瘫地不起了。

江澄看着拄剑的手,心中尽是说不出的伤痛,不知从何时,自己竟对死亡开始产生恐惧,对生有极大的渴望。可换做以前早就是一副死就死,谁不怕谁的心态面对,难道是因为金凌?整个云梦江氏?不,不是,若真是那样还不如撒手人寰。

鼻尖一酸,潸然泪下,喉中哽咽,泪珠一滴滴的打落在满是沧桑的手背上。

他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是心乱,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总觉心中有什么东西放不下,逐渐地,手不由自主得捏紧了剑柄,手指都泛起了微白。

“我要是死都不会死在你这个邪门歪道手里”

他边留着泪边用力抬起头,不顾任何形象,凭着最后一丝的力气拔剑而起,挥向那两团扑面而来的黑气。

这次,他没有之前那般幸免,抗住了攻击,直接被冲击力弹飞了出去。

突然,一声萧音从天而降,那已到江澄面前的黑气倏地的散去,在他眼前化开,没入了无边黑夜之中。

江澄先是一愣,随后震惊涌了上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腰间便是被一把揽住,少焉,一阵带着淡淡檀香的徐徐清风温柔的安抚过遍体鳞伤的身躯。

他瞪大了双眼,仰望着这接住了自己的人,整颗心都松了下来,不知因何而起的暖意蔓延便了全身,那钻入鼻腔的檀香,更是让他安心了不少。

有那么一瞬间,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让他好好在这能带来温暖,宛如照进猎猎寒冬中的一道春阳的怀中多呆那么一小会儿。

“蓝……曦……臣?”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但还是被敛容、与蓝忘机神态十分相像的蓝曦臣听见了。

“是我,晚吟”

蓝曦臣朝江澄露出了如春风般的笑容,将手中的一颗丹药递在江澄嘴边,温声道。

“吃了它”

“嗯”

江澄张口刚吞下这丹药没多久,枯竭的真元仿佛被瞬间充满,浑身疼痛也在此时被拂去,伤口也逐渐愈合。随之体内居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元神,又转瞬即逝,散布在身体的各个地方。

这莫非是蓝曦臣的元神丹?将自己的元神切割下附与草药之中,在丹炉内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才得一枚。

切割元神的痛难以言喻,就像在人清醒的状态下把胳臂看下来一样疼,与刨丹之痛不相上下。

此丹,一个人的一生中只有一颗,基本都是在自己被危机生命时用,而蓝曦臣却给了自己,他什么意思。

江澄先是说不出的感动,可隐约中感觉对方对自己的的情感一定不一般,要是只是知己,对方根本不会做出此举。

其实,把他娶进江家也挺好的。

这个想法刚出现的时候就迅速被江澄给掐灭了。

什么跟什么嘛!我可是男的,我可是喜欢女的!我怎么可能是断袖!

他微不可查的晃了晃头,企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晚吟,感觉好一点了吗?”

蓝曦臣关怀道。

“嗯,多谢”

江澄从蓝曦臣的怀中站起身,稍一点头,又看向那被蓝曦臣的扰魔曲所困住心智,在一旁捂着脑袋发狂的魔修,正色道。

“这邪门歪道必须死”

“都听晚吟的”

良久,两道交融在一起,紫与蓝的剑光横扫而去,那原先傲慢的魔修一命呜呼,身体也如灰烟似的被夜风吹散。

江澄看看手中握着的三毒,又看看蓝曦臣手中的朔月,总觉刚才使出的剑法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

招式明明是云梦江氏的剑法,可剑意完全就是江澄不熟悉的,还有许多姑苏剑意掺和在其中。

什么情况!

江澄很不解的挠了挠头,忽然脑中蹦出了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心有灵犀剑法。

此剑法并没有什么剑谱招式,完全就是靠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才能使出。即便是再怎么不合的两套剑法,也能配合的天衣无缝。

能使出此剑法的人也只有恩爱两不疑的夫妻才能使出。

等下!夫妻?还是恩爱两不疑的那种,什么鬼!

江澄一巴掌拍在脑门的行为惊动了一旁的蓝曦臣,他侧首询问,怕是江澄哪里不适了,原本才舒展开来的眉宇都略微皱起,染上了层忧意。

“怎么了?晚吟”

“没事没事,我很好”

经过那么一想,江澄看在蓝曦臣时,心忽然砰砰直跳,跳得让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热血直往脸上蹭,整张脸都像沸水一样滚烫的。

“我……我先走了,多谢蓝宗主出手相救了”

江澄匆忙一欠身,赶紧转身就跑,时不时的酿跄几步。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能让他怦然心动的很不正常的男人。

【元宵节】

几天,姑苏穿信来云梦。

“元宵赏花灯?”

江澄在书房看了一眼信纸,蹙起眉头,深叹了口气,骂道。

“去你的,老子才不去能!爱谁去谁去。”

紧接着,信纸便被揉成一团丢出窗外。

结果真的到元宵节的那天,金凌来到莲花坞,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江澄,他拉了一个正在忙活着摆家宴的云梦弟子问道。

“我舅舅呢?”

那弟子一见金凌先是欠身抱拳行礼后,才道。

“宗主他说与人赴约很早就走了。”

闻言,金凌嘴角僵硬的一提。

赴约?不是说不去的吗。

江澄在见面地点等待多时。

我不是说不来的吗!我怎么还是来了...

他侧首一望,一眼就望见隐藏茫茫人海中,和自己一样换去了自家校服一身便装的蓝曦臣。

“久等了,晚吟,方才云深不知处有些事情给耽搁了。”

蓝曦臣汗颜道。

“无碍无碍”

江澄挥挥手,无意间瞟了一眼蓝曦臣,即使是便服也穿得那么好看,拿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来形容他们姑苏蓝氏,真的太合适不过了!

江澄脸一红,双手抱胸,故作高冷之态,走在前头,道。

“好了好了,不怪你,走吧”

“嗯嗯”

蓝曦臣只是微微一笑,却再一次的动了某人芳心。

这一天,此地热闹无比,吃得玩的遍布街道,运气好的话也能看看舞龙灯之类的。

他们一起走到了街道尽头,一条小河边。

江澄蹲在河边,将手中燃着烛光的莲花灯放在水面上,轻轻推了它一下,让他往河中央漂去。

他的手掌托起脸庞,空暇的手往身旁了一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覆在了蓝曦臣的手背上,丝毫没当一回事的凝视起这成河道浮满了千万花灯。天上的黑夜,但这条河却被花灯照如白昼。

触景伤情,小时候那些事情竟都历历在目。

“阿澄阿羡,过来放花灯”

这天是魏无羡刚来莲花坞的第一个元宵节,江厌离带着江澄和魏无羡来到一个小池塘边。

她从包裹里拿出了三个她亲手作的纸花灯,一人给一个。

“师姐,这花灯是怎么放的啊!”

魏无羡举这个没点燃的花灯乱晃。

“就你记性差,刚才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无数回吗!”

江澄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一手夺过正遭受魏无羡糟蹋的花灯,责备道。

“你还想不想放了!这是纸作的很容易坏的,别折腾这好好的一个花灯,你不放给我!”

眼看着自己的花灯要被江澄无情夺取的魏无羡,急忙上前去抢。

“这是师姐给我的,想要你自己怎么不去做一个。”

“知道是给你,你还糟蹋它作甚,不给你”

江澄将花灯举过头顶,魏无羡升直了腰要去抢。眼瞅着他们又要掐起架来,江厌离从江澄手中拿过花灯,笑笑道。

“好啦好啦,阿澄,把花灯还给阿羡吧”

“姐姐!”

江澄不满的撇了撇嘴,江厌离见状,轻轻抚了抚他的头,把手中花灯递到魏无羡面前道。

“好好拿着”

话毕,又领着他们两个来到池塘岸,手中掐了个火诀,将三占花灯都点燃了,放在水面上,手指轻轻一推,那三展燃着火烛的花灯,一摇曳,都缓缓朝着四周飘浮而去……

江澄眼中是回忆,而蓝曦臣眼中却独有江澄。在他的映像中,江澄好像是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露出平静中带着浅浅忧伤的神情。

平日里的他也都是一副不近人情冷若冰霜的模样,也只是在一年前的姑苏清谈会当晚,与自己对月饮酒畅谈时,因醉意而不慎流入出那种毫无防备的表情。

也是从那夜开始,原以为早已死去的心却犹如枯木逢春,有了生的希望。

蓝曦臣只是静静得注视着江澄的侧颜,突生出一种想要去触碰他,拥有他,好好呵护他,让他活在自己的怀抱中,谁也伤害不了他的错觉。身体无意间向前一倾。

就在下一刻,江澄刚一转首,想看看身旁的蓝曦臣时,檀香扑鼻,嘴唇便是一温。

这一秒对江澄来说简直无比漫长,他愣住了,呼吸一滞。

河面燃着的花灯将他的眸子染成一片火海,聚集河中央的灯花都倒映在眼中,今夜的第一朵烟花在这时绽放于空,一时间,那火花之海中仿若被洒了一把千万星辰。

……

于是第二天早上。

金凌就在云深不知处看见了自家直男舅舅跟蓝曦臣在一起,还手牵手,老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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